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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3章 進擊的駙馬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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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3章 進擊的駙馬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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崇禎爺當了快二十年皇帝,這朝政裏面的貓膩他還能不明白嘛,周氏父子委屈是假,要好處是真。

如今中原三總兵已經動起來,出兵要挾,鳳威軍已經被徹底激怒了,李巖,李錦也十分不滿。

他這個當皇帝的要是不給點好處,這事兒沒完!獲取最新章節更新,請訪問5 5.

這大明朝政便是如此了。

嘴上都是仁義道德,其實都是生意,朝局到了這步田地,他這個皇帝可不能再摻沙子,和稀泥了。

他必須表態了!

挽著周國輔的手臂,崇禎爺忙溫言道:「愛卿受委屈了,此事,朕必嚴查!」

隨著皇帝表明態度,定了調子,也就等於宣判了錢謙益的死刑,接下來就是討價還價了。

「傳朕旨意。」

崇禎帝清了清嗓子,喝道:「將錢歉益這個狗賊下獄,處斬!」(5,0);

先將幕後主使,江南文壇領袖錢謙益斬了,如此一來可平息眾怒,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
果然周國輔抹了把眼淚,不哭了,全身都是戲。

這也對,但凡能在大明當重臣的狠人,個個都是演技派,這演技擱在後世可比那些老戲骨強多了。

這演的可是身家性命,家族榮辱。

拿了好處,周老大人一個頭磕在地上,高聲呼道:「陛下聖明!」

金鑾殿上,英國公,豐城侯等勳貴也同時大聲山呼:「吾皇聖明,萬歲萬歲萬萬歲!」

誰嗓門大誰有理。

此刻眾位大明勳貴,一個個都神采飛揚,揚眉吐氣了,大明勳貴被文官壓制了多久了,記不清了。

怎麼也有兩百年了。

從永樂大帝駕崩之後,大明朝文貴,武賤的情況一天天嚴重,武將們嘴笨,哪裏說的過文官?

如今武勳們終於搬回了一城,破天荒頭一回呀,於是勳貴們以英國公為首,好似打了勝仗一般。(5,0);

弄死了文壇領袖錢謙益,出了口惡氣!

山呼萬歲之後,周老大人又朗聲道:「淮安府乃南直隸屏障,不能再這麼亂下去了,臣保舉鳳威軍副帥顔繼祖為淮安總兵。」

花馬劉死了,部下一哄而散大部分當了俘虜,淮安總兵的職位空出來了,這可是個肥缺呀,多少雙眼睛都死死盯著。

英國公立刻出班,高聲道:「臣附議!」

「附議!」

一幫勳貴立刻鼎力支持,這也是朝堂交易的一部分,文官那邊落了下風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慫了。

最擅長噴口水,搞黨爭的大明文官集團竟然慫了……

這你敢信?

崇禎皇帝本來有點糾結,不想把淮安府這塊地盤交給鳳威軍,可他已經被逼到墻角了。

也只好咬了咬牙:「準奏!」

這下子周老大人終於滿意了,大禮叩拜:「吾皇聖明!」(5,0);

一來二去的價錢談攏了,武勳大勝,文官潰敗。

「散朝!」

一散朝,周國輔周老大人立刻被勳貴們圍了起來,那神情好似眾星拱月一般,將周氏父子當成了大英雄。

兩百年,兩百年了,被文官死死壓制了兩百年的大明勳貴,如今終於翻身把歌唱了!

有什麼奇妙的事情在大明朝堂上發生了。

「走!」

武勳之首,英國公張世澤神采飛揚:「今日本公心情甚好,各位同僚,摘星樓伺候著!」

「呵呵。」

「哈哈!」

武勳們簇擁著英國公,周國輔得意洋洋的走了,留下一群文臣低著頭匆匆離去,這一局是文官們輸了。

文貴武賤這事兒本來就很畸形。

這是大明積弱的根源。

崇禎十九年,五月末,淮安府。(5,0);

朝廷不敢治左良玉的罪,可鳳威軍不慣著他,前鋒銃騎拿下了淮安府之後,又一路策馬揚鞭。

一直打到了長江下游的銅陵。

左部兵馬作鳥獸散,不堪一擊。

很快鳳威軍騎兵,甚至連江西上饒也攻占了,銅陵,上饒這兩個地方,有著亞洲第一,世界第二大的銅礦。

還是很容易開采的露天銅礦,還伴生著大量富鐵礦山。

下江南,辦報紙,占領礦山……周世顯就是故意把水攪混的,水不混怎麼摸魚?

如今顔繼祖又當上了淮安總兵,鳳威軍的南下就更加名正言順了,控制的地盤迅速從中原擴大到了江南。

一場暴雨過後,銅陵。

「希律律。」

鳳威鐵騎飲馬長江之畔,再往南就是左良玉的防區了,往西是張獻忠的大西王朝。

雨後江岸泥濘,騎在馬上,鳳威銃騎被濤濤長江擋住了去路,隱隱可以瞧見長江上游弋的水師。(5,0);

那水師戰船上掛著大明的日月波濤旗,還有數十艘戰船在江面上游弋著,與鳳威軍騎兵對峙。

「大人。」

親兵疾馳而來,翻身下馬,輕道:「是左良玉的長江水師。」

「嗯?」

周世顯應了一聲,輕道:「撤!」

長江畔,銅陵寬敞。

軍靴踩在泥濘的路面上,周世顯深深的吸了口氣,視野所及之處,盡是大大小小的礦坑,礦洞。

水車林立,各種木制機械完備。

瞧著不遠處一架兩丈高的大型龍骨水車,周世顯心情覆雜,誰說大明的技術弱了,這麼大的龍骨水車,水力機械的技術可不差!

這麼大的龍骨水車,技藝巧奪天工,就是科技樹又點歪了,這龍骨水車是用來開礦,排水的。

從來沒想過用水車鍛造?

不由得搖了搖頭,領著一群親衛軍官往礦洞走去,礦洞外是一排窩棚,一個個面黃肌瘦的礦工。(5,0);

一張張臟乎乎的臉,一雙雙木然的眼睛戰戰兢兢的瞧著。

不遠處是衣著光鮮的礦監,還有左良玉手下的兵,跪倒在泥濘不堪的雨水中,脖子上架著刀。

瞧著幾個汙穢不堪的孩童,周世顯嘴角微微抽搐起來,想說點什麼卻一時無言,放眼望去更遠處……

是森森白骨的亂葬崗。

親兵連踢帶踹,將一群左部官將押解了過來。

「撲通。」

一群將官跪在泥水裏,磕頭如搗蒜:「大人饒命,饒命吶。」

周世顯心中厭惡,輕道:「砍了。」

一把把烏茲鋼刀高高舉起,又急劈而下,一顆顆罪孽深重的人頭落地,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。

周世顯在銅陵呆了三天,三天裏,鳳威軍將左良玉所部留在長江北邊的兵馬,砍瓜切菜一般清繳了。

他率兵占了礦山,又安撫了礦工,將劉良佐麾下十萬窮兇極惡之徒,統統關進勞改營,讓他們在江南開礦。(5,0);

這個惡臭難聞的蓋子終於揭開了。

最後往長江之上,張獻忠的水師艦隊看了一眼,從嘴角溢出了幾個字:「看好礦場,走。」

「希律律。」

數百騎翻身上馬,疾馳而去。

沒有戰艦,過不了江。

八百裏外,武昌水寨。

一個激靈,身材高瘦的左良玉翻身坐起,發出一聲大叫,房中他的幾個侍妾都嚇壞了。

左侯爺紅著眼珠大口喘氣。

這些天他可嚇壞了,連夜從江南帶著親兵上了船,在長江水師接應下跑回了武昌老巢。

「嘶。」

左良玉一身冷汗,嚇的嘴角直抽抽,五千精兵打人家五百人,可連柳園的大門都沒沖進去,三千精兵就這麼沒了。

還有江北那些露天礦山都沒了,想起來那些日進鬥金的銅礦,左侯爺的心都在滴血。

可惹不起呀!(5,0);

「滾。」

將侍妾一腳踹開,大明寧南侯消瘦的臉上透著猙獰,到了長江地界可由不得鳳威軍撒野了。

騎兵厲害又如何?

還不是一群旱鴨子,到了長江……他嘴角抽搐起來,失去的,他要連本帶利都拿回來。

可左等不來,右等不來,左侯爺只能作罷。

下船和鳳威軍拼騎兵?

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吶。

半個月後,長江入海口。

「噗嗤。」

周世顯一腳踩在了爛泥裏,慢慢將靴子拔了出來,又將柳如是,陳圓圓從馬背上抱了下來。

「呼。」

兩女擦了把汗,奇怪的瞧著他,不明白他帶著大夥跑來這地方幹嘛,這地方啥也沒有啊。

「這裏是松江府?」

「是呀。」

松江府就是上海灘。(5,0);

周世顯摸了摸頭,瞧著面前荒無人煙的一座沙洲,神情不由得古怪起來,這裏是上海灘?

這也太荒涼了吧!

「得咧!」

周世顯領著幾位侍妾,親兵走上了江堤,一路走,一路欣賞起風景來了,好一片沒開發過的荒涼之地呀。

沒有高樓林立,沒有車水馬龍,只有白茫茫的江面,時不時經過的船隊,秋水共長天一色。

為啥這地方沒人開發呢,因為匪患實在太多,早些年這裏鬧倭寇,誰敢跑到這裏來住。

親兵在河堤上一片青草地,鋪上蓆子,佳釀果品都擺上了,索性和三位侍妾來了個野炊。

瞧著秋水長天,海鷗展翅翺翔,周世顯微微一笑:「以後呢,這松江府就是咱們的家了。」

「啊?」

三女瞧著周圍空蕩蕩的一大片沙洲,蘆葦蕩,紛紛捂住了紅潤的小嘴,都驚呆了,就這?

「呵呵,哈哈哈!」(5,0);

周世顯卻好似魔怔了,放聲大笑起來,說了她們也不懂,開什麼玩笑呢,這可是富麗堂皇的大上海呀!

這塊風水寶地被他撿著了。

口水從嘴角緩緩流出,他好似看到了一座金山銀山。

一只纖纖玉手伸了過來,摸了摸他的腦門,柳如是奇道:「這是怎麼了……中邪了?」

「嗨!」

周世顯又笑了笑,眼睛快要瞇成了一條縫,他打算在這裏松江府安家,把設立在洛陽的提督衙門也搬過來。

海權時代,陸權沒落,昔日曾經輝煌一時的洛陽,實在不適合作為老巢,只適合作為大後方,農業,軍工基地。

真要想從中原打出去,這大上海可太合適了,占了這裏,鳳威軍也就有了出海口,從中原偏僻之地跳了出來。

「呼啦。」

將身上的鮮紅的大氅一甩,在江堤上走了兩步,還真有點上海灘大佬的感覺,就差副墨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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